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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篇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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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墓园里待了一个小时,天黑的早,加上天气原因,周围已是一片黑沉。下过雨路滑,沈晏清开得不快,沿山而下。

    开了四十分钟左右,车忽然停下,引擎怎么都发动不了。

    玩手机解闷的程隐抬眸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沈晏清说,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绕到车前检查一通,他回到车上,眉头紧皱,“车坏了。”

    程隐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他点开导航,他们所处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距离市里还有三个小时车程。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,把定位发过去,让人开车来接。

    只能等着,好在车里别的系统功能没问题,沈晏清把前后车灯打开,防止别的车辆看不清撞上来。晚上气温降低,他调大暖气,车窗关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车内照明灯略暗,他把保温杯递给程隐:“饿不饿?喝一点。”

    程隐摇头,“这个又不饱,喝多了还得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qiáng塞。

    车里安静,过了一会儿他蓦地开口:“你还怨奶奶?”

    程隐闻言侧目,看着他:“我从来没有怨过。”她敛眸,说,“我倒是怕她怪我。”在墓前不说话不是心里梗着什么,是不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双臂环抱,她闭了闭眼,道:“把我座位降低一点,我想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沈晏清看了看她,倾身过去。

    她皱眉:“gān嘛?”

    他解了她的安全带,手穿过她膝窝下,另一手伸过她腰后,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侧坐。

    程隐手撑了撑他的腿:“这坐着没有更舒服。”

    沈晏清揽过她的脖颈,揽她进怀里,让她头靠在他胸膛前:“睡吧,暖和,等等车来了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她皱眉,“我不冷……”就算冷,把暖气开大一点就好了。

    他抬手抚她发顶,声音轻轻,“别想那么多。以前也好以后也罢,今天就当是个特例。”

    程隐想动,本想拒绝,在他轻拍背的动作下,犹豫着,到底还是没动,一点一点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沈晏清说让她睡,却不安静。

    “记不记得以前,你总是喜欢让我在大街上背你。”

    一起出门,走路走到一半,她老是借口累非要他背。他不肯,她就蹲着不走,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。青涩年纪不如现在老道,每回他都因为她被人看得发臊,然而她是真的刀枪不入脸皮厚得很,他沉着脸走开,不管走多远回头,她还是岿然蹲着耍赖。

    他只能折返回去,斥她:“你是地痞还是无赖?!”

    她闷着头不理,到最后总是他妥协。他无可奈何蹲下,她就喜滋滋扑到他背上,变脸速度无人能及。

    说好背一条街,到了她却不肯下去,死死巴在他背上讨价还价:“下个路口,再下个路口我就自己走!真的!”

    然后一条街,又一条街,结果一路从头走到了尾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他胸腔微震,程隐听得笑了下,“好多次我差点以为你会当场刨个坑把我埋在那儿。”

    沈晏清也笑,说是,“我就应该把你埋在那。”

    她鼻尖蹭了蹭,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。每次在他背上,她轻嗅他的脖颈,他都会沉沉说一句别动。然后她稍稍克制一些,却还是忍不住欣喜,晃dàng腿被他背着从街头到街尾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很讨厌走路。”程隐闭上眼,“你喜欢走路,我只能跟着。”

    走多了,找到了新乐趣,渐渐觉得也没那么讨厌。他被气红的脸,还有走出去好远又倒回来时脸上的纠结,甚至站在她面前问她要不要脸皱着眉的表情,每一样都生动得让她心里像开了花。

    沈晏清拍在她背后轻哄的节奏乱了几秒,重新接上。

    程隐睁开眼,说:“我想听曲儿。”

    “想听什么?”

    “牡丹亭,皂罗袍那一出。”

    “车上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你唱。”

    沈晏清默了默,起了个调。才一开口程隐就笑了,赶紧让他停下,“算了算了,不为难你了。你这嗓子真是倒得彻底。”

    他嗯了声,“太久没练过,差不多都忘了。”再加上抽烟坏嗓,不比以前年纪小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说的好像你以前唱的比我好一样。”她吐槽。

    他轻扯嘴角,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是,我哪有程老板唱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别。”程隐赶紧把话堵回去,“我可当不起这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”是梨园里的称呼,他们撑死了只能算是业余的。

    周围漆黑,只有路旁伫立的白色路灯默默亮着,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雨,澄huáng路灯下照出细斜一片。

    好像和一切隔绝。

    别的什么都没有,没有值得忧心的,没有值得烦恼的,只有潺潺如流水般安和的当下。

    程隐在沈晏清怀里动了动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而后清清嗓,哼唱起皂罗袍那一出,她也太久没唱了,有些调掐不上去,零零碎碎不成样子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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