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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 鹬蚌争恨怨易结 龙凤斗恩仇难泯 2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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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说与此同时,杨玄瑛一早别了鱼蔓云,就独自一人上路,沿着长江北岸走了一程,直抵扬州广陵渡口。她本想寻船渡江,怎知鱼俱罗为准备渡江平乱,早已将江北扬州一带民船尽皆搜罗改为军用,广陵渡已是人丁稀乏,舟船全无。无船渡江,杨玄瑛也无计可施,只得待在广陵渡的客栈内歇息等待。这一等不觉三天三夜,这一日午间,江上终于有一艘小渔船缓缓靠近过来。

    杨玄瑛这几日在渡口待得着实烦闷,正愁不知何日能够渡江,此刻一见有船,她喜出望外,立刻跑到江边,冲着船上艄公喊道:“船家,可否载小妹渡江去吴郡?”船上艄公往这边看来,见她孤身女子一人,衣着光鲜华丽,那艄公面露诧色,一边摇船靠岸,一边问道:“姑娘不知吴郡正有暴民作乱吗?此时去那作甚?”杨玄瑛说道:“小妹去江南投奔亲戚,还望船家大哥帮忙,载小妹渡过江去。”那艄公面露难色,吞吞吐吐说道:“此处渡江,最近的延陵县已被叛军头子占据,做了水军大营,俺可没有这份胆子接近,去其他渡口又是路途遥远”杨玄瑛莞尔一笑,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,在手中一晃说道:“船家只需将小妹放在延陵郊野即可,不必接近水寨。小妹谢过这位船家大哥了,这锭银子,就给船家大哥作辛苦费吧。”那艄公打渔为生,几层见过这么大锭银子,眼见面前就是个阔主,纵是龙潭虎穴也不放在眼里了,于是他眉飞色舞而道:“既然不接近水寨,载姑娘渡江也是可以,不过说好了只去延陵郊野,姑娘到时可莫反悔。”说着他业已把船靠到了渡口岸边。杨玄瑛一面登船,一面笑道:“船家大哥放心,只需到江南就行。”

    杨玄瑛登上小船,艄公一摆船橹,船身刚刚离岸而去,忽地岸上又跑来一个少女,虽穿着一身粗布衣裳,却不掩其俏丽面容,且其一头长发深褐,发梢微卷若云,双瞳清亮如碧,一看就不象中原人士,瞧年纪也只是略大杨玄瑛一些。那少女冲着艄公喊道:“船家稍等,把小妹也载过江去吧。”那船家听了,并未放下船橹,只是说道:“这船已被这位姑娘包了,若要渡江,还请姑娘另寻船支吧。”那少女听了,着急说道:“如今扬州沿岸一船难求,小妹又有要事去江南延陵县,还请船家与那位妹妹行个方便。”船家说道:“姑娘,俺这船可只到延陵县郊野,不入城内水港。”那少女说道:“无妨,无妨,只要过了长江,哪儿都行。”

    杨玄瑛已于船上坐下,她见那女子也是着急过江,知道当下寻船不易,听到此处,她便于那艄公说道:“这位船家大哥,反正走了这一趟,不如把那位姐姐捎上,给人行个方便吧。”那艄公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既然这位姑娘不介意,俺也无所谓了,待俺这就把船靠回去。”岸上那女子听了,说道:“如此谢过船家与那位妹子了,不劳烦船家靠岸,小妹这就上船了。”说着只见她纵身一跃,兔起鹘落,转眼间已稳稳妥妥立在了船头。这船离岸边十余步远,那女子不仅轻松跃过,落船甲板之时更是轻盈无声,整船一点不曾晃动,这番矫捷身手,杨玄瑛见状,心中暗暗赞了一声好。

    船夫待她二人坐稳,即摇船缓缓往江南驶去,那少女坐于杨玄瑛身旁,见她锦裙绣帔,仪容端庄,一派富贵之气,便上来搭讪说道:“多谢这位妹妹了,姐姐姓王,小名唤作婉儿。请教这位妹妹芳名?”杨玄瑛说道:“小妹姓杨,小名玄瑛。”王婉儿说道:“瞧妹妹这身妆扮,也是富贵人家,如今吴会二郡动乱,贼匪横行,暴民肆意打劫富家,妹妹独身一人,去哪作何?”杨玄瑛经她这一问,又想起这一次渡江南去,原是打算寻找失踪多年的二叔内史令杨约,这也是她本以为兄长携先帝遗诏、以拨乱反正为名起兵,振臂一呼,必得朝野响应。可自出黎阳一路过来,一面是所遇之人如卫玄、樊子盖、屈突通、鱼俱罗等这些并非是非不明、善恶不分之人都极力维护杨广,一面却是中原赤地千里,民无聊生之惨状,这些亲眼目睹之事,教她思来想去,反隋究竟是对是错,往后何去何从,着实让人犹豫迷茫。再想樊子盖洛阳城外之言,两朝恩怨其中盘根错节,错综复杂,自己只是道听途说,父亲为何要助那杨广登基,则更让她耿耿于怀。今欲知那些陈年老事其中细节,也只有去寻当年被罢官流放江南后失踪于会稽郡一带的二叔杨约,何况其兄杨玄感起事兵败,已落得家破人亡,也只剩杨约这最后一个亲人,她便想借此次下江南之机,顺道打听她二叔下落。不过杨约失踪已有七年,生死未卜,杳无音讯,这茫茫人海,要将他他寻出,谈何容易,想到此处,杨玄瑛黯然失落,便于王婉儿说道:“小妹只是借道吴郡,去会稽寻个亲戚。”王婉儿甚是机灵,一见杨玄瑛这幅神情,便说道:“妹妹心事重重,想来寻亲之事多有困难,姐姐在江南也待过数年,于吴会二郡多有熟悉,妹妹若需要帮忙,只管开口就行。”杨玄瑛见王婉儿登船那一手,也知道她身怀武功,但两人素不相识,她却热情如此,难免让人生起戒心,杨玄瑛并不想暴露了自己身份,她只浅浅一笑说道:“多谢姐姐好意,只是姐姐似乎有急事渡江,小妹寻亲不敢劳烦姐姐,免得误了姐姐大事。”王婉儿咯吱一笑说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听说对岸延陵义军中有个道士,能够呼唤风雨,驱策雷霆,前些日子于长江上摆了一个雷阵,险些困死隋军扬州行军元帅鱼俱罗。此事甚是稀奇,只恨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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