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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棺,酒香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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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我说道:“宫明,给你姐说一声,让她自己照料自己,咱们出去办些事儿就回来,时间恐怕晚些。”

    “搞什么,神神秘秘地。”宫明不明所里,仍听话地按我们的安排走,月黑风高时,我们到了郊外的一片山地,越过山坡,来到半山坡上,我早已备好了火纸,率先跪在两座石碑前,正是爷爷与奶奶,我先行焚烧火纸,扑通跪下:“爷爷,奶奶,孙儿不孝。”

    龙安仰天看星星,宫明傻傻地看着我,我拨弄着火纸,继续说道:“今天我要开自己母亲的坟墓,内心难安,但实在是逼不得已,你们若是在天有灵,原谅我。”

    火光在风中抖瑟着,我终于站起来,毅然走向母亲的墓前,再次跪下,墓碑上面刻着母亲的本名——曲眉,立碑者是我的父亲与我,上面有她的死辰。

    “妈,我是封平。”我轻声说着,顺手拂过墓碑:“妈,如果你还在的话,看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心情呢?我长大了,成人了,立业了,虽然还未成家。”

    龙安愕然看着我,一脚踹过来:“前戏不要太长。”#_#77713470

    “对不起,妈,今天得罪了。”我速战速绝,叩了一个结实的响头:“儿子不孝!”

    我一声令下,宫明和龙安提着铁锹绕到了坟堆后面,他俩看着我,我率先下了第一锹,龙安和宫明才跟着开始下锹,三人合力,马上便让坟头开了孔,再往下挖不久,便看到一层草木灰,只是,原本应该平整地铺在棺材上方的草木灰现在倾到了一边……

    眼见得如此,龙安不由自主地大喘气,扭头看着我的表情,我迫不及待地扒开表面的那层灰,看到了朱丝楠木棺盖,待看到四角,心便往下沉:“子孙钉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子孙钉其实就是镇钉,一般遗体、殉葬物放妥后,接着要钉棺盖,民间称为镇钉,镇钉一般用七根钉子,又称子孙钉,据说这样可使后代子孙兴旺发达。

    原本结结实实钉下去的钉子,现在全部没有了,棺盖是空盖在棺上的,宫明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好奇道:“子孙钉是什么?”#7.7713470

    我现在哪里有给他解释的心情,只是匆忙揭开棺盖,月光披洒,手电筒光也打在正中央,棺材里空空如也,只有一套已辨不出本来样子的寿服,以及当初的陪葬物……

    母亲出事时我还年幼,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殉葬流程,但看棺材里的寿服是用了绸子,绸子谐音是稠子,可以福佑后代多子多孙。

    棺材里还遗落着米贝,这是让死者含着,以免空着张嘴,饿着肚子到阴间受罪,避免落为饿死鬼,这块米贝恐怕是父亲亲手放进母亲嘴里的。

    我的眼角酸涩不已,眼前所看到的,听到的,均是正统的殉葬方式,符合老封家的规矩,但是,尸体呢?人呢?我双腿一软,身子便倾倒在泥堆里,宫明伸手想拉我,以他的力气居然没有拽住我,龙安一动不动,真正可用呆若木鸡来形容:“嫂子,嫂子……是真死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六爷可以假死,我妈也是一样吧。”我苦笑道:“只有这一个理由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,这里头还有隐情,可是,封阳那家伙在大漠里发现了什么与你妈有关的线索,居然撇下同伴独自离开?”龙安连连摇头:“妈呀,脑壳仁都疼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还是先上去吧。”宫明有些不安,说道:“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,但是这地方突然显得阴森好多,咱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龙安使个眼色,两人便将我架上去,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呆呆地看着宫明和龙安开始挖土埋下去,那棺材在眼前慢慢消失,我的心却沉到谷底,此时的我突然大笑出声: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龙安停下动作,费解地看着我,不安地过来抚弄我的额头:“你没病吧?”

    “龙安,我妈还活着,我能见到她了,龙安,我有妈了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你当然有妈,不然,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?”龙安没好气地说道:“以为自己是孙猴子呢,你给老子正经点!过来帮我们把活干了!老子累死了。”

    我打起精神去填土,坟头不再是原来的坟头了,我颓然地后退,一屁股坐在地上,宫明走过来:“什么意思,里面应该有个死人,但现在只有衣服?”

    “笨小子,就是死去的人可能没死。”龙安说道:“这墓是封平母亲的。”

    宫明吐吐舌头,不说话了,走过来坐在我身边,龙安说道:“得了,时间不早,回吧。”

    我起身,重新去到爷爷奶奶的墓前叩了几个头,这才与他们离去,回到屋子里的时候,已经快天明了,我脱去沾满尘土的衣服,一头扎进床上,居然无梦,睁开眼已是次日九点四十,早餐放在桌上,边上放着字条,姐弟俩已经去店里了。

    突然生出一种感慨,我现在并不是一个人,院子里传来“吱呀”一声,“封子,起了吗?”

    “起了。”我走进院子里,钱教授见着我蓬头垢面的样子,说道:“先收拾自己。”

    我去洗漱,完了坐在桌边吃早餐,钱教授淡在地坐在桌边,悠哉地看着我,他良久不说话,我便知道他等我先开口,毕竟,事关家事,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,喝口粥润润唇,说道:“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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