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傻爹死了(第1/2页)
第15章 傻爹死了
正当我想挤进队伍到校园内找袁老师的时候，一双大手拦住了我的去路。
“袁老师！”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袁老师。他一手拿着一个花名册，穿着洁白的衬衣，脸上比往日多了一副眼镜，显得更加斯文。脸色相较往日看起来好了很多。
“你不是在家养病吗，怎么跑来学校了？”袁老师对于出现在人群中的我十分的惊讶。见到他，我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，脚下顿时没有了支撑差点一个趔趄。
“老师，我爹呢？我爹呢！”我带着哭腔，眼里满是哀求，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他身上。好希望他告诉我太晚了留宿傻爹在学校。可接下来的事情，让我犹如跌入万丈冰窟一样绝望。
袁老师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回答道：“你爹昨天把我送到门口，就想着你说让他早去早回。直接就回去了啊。”看到我绝望的眼神袁老师脸色大变转头将手里的册子扔给保安，招呼都没打，拉起我的手便往我来时的路折回。
“爹！爹！”一声声爹，嗓音里带着干涩。我的力气已经用尽了。汗水打湿头发贴在头皮。嘴巴裂开细小的口子，蛰的有些刺痛。袁老师在我身边仔细观察路面，看有没有傻爹留下来的印记。直到快到村子入口处的一处荒废的坑院上方。
袁老师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。“念安。”袁老师叫住还要往前我的，一把将我拉到身后，用身子挡着我的视线，先前探去。我不顾他的阻拦，努力将头探出去。这一眼，成了我这辈子的阴影。
坑院的墙院半腰处，生长出一丛丛枝丫横生的酸枣树。酸枣树上的酸枣红彤彤的像一颗颗晶亮的宝石一样惹眼。树上剐蹭下衣服的布条，带着些许血迹。那布条正是我替傻爹清洗干净的老旧衬衣！
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，还想探头下去，袁老师却死死按住了我的身体，将我揽入怀里使劲安抚着我：“念念，别看。别看……”我挥舞着手臂，瞪着脚，在他干净的衣服上留下无数脚印，他的身上也被我的指甲扣出许多血口子来，雪白的衬衣顿时多出了一道道血迹。”
可他的力气大极了，我终究还是不能挣脱他。只能在他怀里放声大哭。不知道哭了多久，总觉得下一秒我要不是会瞎，便是会晕死过去。可我都没有，村长带着许多村里的年轻小伙来的时候，我已经停止了哭泣。
眼睛肿的像是两个核桃一般，目光呆滞。脸上的灰渍被汗渍和泪水冲刷，留下许多很久。我想说话，可是嘴巴却像是被粘牢一般张不开来。
村长带着人来找到下去的小路，我和袁老师跟在身后，每走一步脚下都像是被千斤重的铁块束缚一般。地坑院是被荒废的，先前的人家早几年就已经搬去了城里。
周边的院墙都是泥土混合着麦草垒起来的土墙。一双木门满是被风霜敲打过的痕迹。上面居然还锁着一把已经生锈的锁子。没有钥匙，一个年轻人见状立马从人群中走出来，一个飞踹，便将已经摇摇欲坠的门踏破。我被村长和袁老师拦在门外。
可依稀还是能看到，傻爹摔在地上，头颅扭到一侧，脸上满是血迹，身边周遭的血迹早已干涸，还睁着眼睛，仿佛看的就是我的方向。
我的头哄的一下大了。趁袁老师还在吃惊，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推开，跑了进去。
“念安！”袁老师的声音在身后呼喊我，可此刻我只想飞奔去找我的傻爹。
推开人群，我跪倒在他身边。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，伸出手，去擦他脸上的血迹。脑袋上触目惊心的口子让我的心不断颤抖着。我一边哭，一边摇晃着傻爹。他俨然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气。我环顾四周，并未看到他的鬼魂！
老天，为什么别人的鬼魂对我纠缠不清。我的傻爹怎么舍得连鬼魂都要离我而去呢！
我已经忘记到底是谁将我从傻爹身边拉开的。只记得那天袁老师一直陪在我身边。当白色的布子盖住傻爹的脸，众人将他从担架上抬起的时候，我又一次晕厥了过去……
这次晕厥，我只是感觉到了身体不由自主需要休息。可是思维却清晰无比。
傻爹死了，村长掰开他紧攥的手，鲜红的酸枣滚落一地。再抬头看院墙半腰处的酸枣树上傻爹带着血迹的布料。便知是鲜红的酸枣，吸引了傻爹。又或者是心心念念家里的我，想给我摘几颗尝鲜。才让他以身犯险。
袁老师的自责，虽然没有说出口，但从他不敢和我对视的眼睛中，早就流露出来。
袁老师将我背在背上。和村长同行，身后村里来帮忙的小伙子们将傻爹的尸体用临时绑的架子抬了起来，一同往我家的纸扎铺走着。
我闭着眼，趴在袁老师的背上。他们以为我睡着了。村长叹着气看了我一眼一言难尽的样子，许久才对袁老师说道：“唉，这娃。命太苦了！”
袁老师点点头，并没有接村长的话，而是仔细聆听着我的事情。
“这孩子的娘，村里人都没见过。也不知道她爹啥时候娶的媳妇。等知道了的时候，这孩子就已经出生了。加上孩子爹这里不太好。”说道这，他用发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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