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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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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伯球松鼠钻入到白羊毛中,身子蜷缩成一团。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,清冷冷的雪花,仿佛一片片碎片,随着呼啸的风,吹落在公羊身上。



    公羊就在森林边缘上一棵松树下停下。



    被北风一吹,这棵松树枝头上覆盖的白雪,窸窸窣窣地从枝头上飘落,和清冷冷雪花一道倾泄到树根底下。



    白雪皑皑的树根下,覆盖了一层白雪,与四周雪地相比较,树根底下的白雪,总是要稍微高出了一些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不太情愿,刚钻入公羊的长毛中,就要起来,它懒散得像是没了筋骨,病恹恹地从羊毛中站立。



    它身体盔甲上,那沾染的白雪窸窸窣窣飘落,在血红和暗淡的光线中,它那身体上的盔甲,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,锃亮锃亮的,盔甲表面上像是一面镜子,能反射出光芒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放眼看去,在清冷冷的雪花中,整片森林都灰蒙蒙的,满天的雪花,铺天盖地飘洒,和天空中血色和暗淡的光芒交错在了一起。



    这是一片受诅咒的大地,自从路易·那塔被谋杀后,时而就会出现这样的天气。这清冷冷的白雪,是路易·那塔在天堂哭泣时的眼泪吗?这呼啸的北风,是路易·那塔呜咽的哭声吗?



    想起路易·那塔,伯球松鼠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一个片段:那还是路易·那塔没爱上爱丽·莫耶丽这个恶毒女人的时候;那时路易·那塔,小鬼赛尔·那塔,还有那塔王国最后一位王后,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坐在宫殿院落的石桌边上。



    路易·那塔从桌面上的果盘中拿起一颗松籽放在嘴里,把松籽坚硬的外壳咬碎后,他看着站立在枣树枝头上的伯球松鼠招手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永远记得,那一天的场景,那一天,是它一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,路易·那塔是那样的慈爱,对待它充满了爱心,它像是欢快的精灵,从枣枝头上纵跃到树干上,然后沿着树干上粗糙的树皮跑到地面上。



    青青的草地,宫殿院落四周的欢声笑语,从南方吹拂来的和畅的春风,无不透露着和谐而融洽的气氛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纵跃过草地,漠视欢声笑语,迎着南方吹拂来的风,跑着跑着,跑到桌前,它纵身跃到了桌面上,像是胆小的老鼠,佝偻着身子,眼神怯生生地盯着路易·那塔。



    他是它的国王,是伯球松鼠家族世代效忠的那塔家族的血脉,更是它生命的归宿。



    路易·那塔从口中取出被咬碎的松籽,挥手就把松籽递到伯球松鼠面前。



    这是一颗什么样的松籽呢?至今都让伯球松鼠记忆犹新,如此的难忘,事实上,这颗松籽并非比寻常的松籽更好,也并非经过王室精心培育的松树结下的果实,它与普通的松籽,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区别,甚至可以这么说,经过路易·那塔咬碎的松籽硬壳,有不少的碎片嵌入松籽仁中。



    就是哪一天,那天的南风还在伯球松鼠耳边吹着,那一天的欢声笑语,伯球松鼠从来没忘过,它无数次被哪一天温馨的画面感染得痛哭流涕,无数次想在梦境中,把时间停留在那一刻,可最终的结果就是失望。



    一切都像是百川东到海,何日复西归那样一去不复返了。



    看着眼前熟悉的森林,伯球松鼠泪眼婆娑,那从它眼角滑落的晶莹剔透的眼泪,一经滑下,就结成了冰。坠落在清冷冷雪花弥漫空中的冰泪,像是晶莹剔透的珍珠洒落在雪地上。



    这时,像是刀子一样的北风呼啸地刮着,它总感觉,这风的呼啸声就是路易·那塔在天堂的哭声,路易·那塔在哭,伯球松鼠的眼泪也在哗哗地流。



    往事如风,只是痴心难懂……再执着于过去,却也架不住这冰冷冷的风,伯球松鼠的热泪除了在它面颊上结冰外,滑落在雪花弥漫的空气中时瞬间也结成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花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迷离的眼眸子已经看不到森林,虽然森林近在咫尺,但是它眼前呈现的景象,却是路易·那塔慈爱的笑容。



    咕、咕、咕。几声猫头鹰的叫声,打断了伯球松鼠的追忆,它脑海中路易·那塔慈爱的笑容,随之像是碎片一样散去,眼前逐渐回到现实中。



    在距离自己数百米远的一棵松树上,一只褐色羽毛的猫头鹰从树冠中飞起,迎着冰雪,迎着凛冽的寒风,直向着伯球松鼠飞来。



    然后几声嘶吼声,嗷嗷传荡而出,数百米范围的皑皑白雪覆盖的松树枝头上,那像是细小白绒毛一样的白雪被震荡得从枝头上窸窸窣窣地飘落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扫视着数百米范围的松树上震落的白雪,嘴角轻轻撇着笑了。



    它知道猫头鹰,两只白熊就隐藏在森林中,一刻也没有走远,就等着它呐。



    一晃眼,褐色羽毛猫头鹰就飞到公羊犄角上,它咕咕地冲着伯球松鼠叫。伯球松鼠就像是安慰自己的孩子,伸出爪子在褐色羽毛猫头鹰结出冰霜的喙上,轻轻地摩挲着。



    伯球松鼠的眼神,是那么的暧昧,像是凄风冷雨中闪出的一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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