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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陪酒的小丑(第1/2页)
第85章 陪酒的小丑
孟舒砚在郑局长的办公室里跟他随意聊了一阵，而柳菲灵则是一旁作陪，完全也插不上什么话，就静静听着。
一阵寒暄之后，孟舒砚才提出邀请郑局长一起到阳光酒店去吃饭，已经在那里备下了酒宴。
郑局长一听，摆手说道：“不行啊，最近上头刚出了文件，这种去酒店吃饭的行为太过高调，不是我不给面子，实在是不敢去了。”
孟舒砚微微愣了，他倒不知道最近又有了这种新规定。来邀请郑局长吃饭，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行贿手段，也只是想大家熟络一点，以后真有事情的时候，也会看在交情的份上好说话。
他可不是临阵才磨枪的人。
当年，宋德容准备退休前一年的时候，就已经给了孟舒砚一份可能接任自己位置的名单，让他留心要多多搞好关系。
所以说起来，跟这位郑局长也有几年的交情了，说深不深，说浅也不浅。
只是眼下，只是吃个饭，都被他拒绝的话，那以后真的要谈什么事情，不是就更加尴尬了。
天兆随行的另外两个经理级别的，还有一个秘书，也都是面面相觑，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正在孟舒砚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，站在一边连座位都没有的柳菲灵说道：“不知道郑局长肯不肯看在同乡的份上，赏脸参加一个家庭式的聚会呢？”
柳菲灵一说话，让郑瑞复看了她一眼。
“这是我的助理，柳菲灵。”孟舒砚介绍道，“她老家就在宁安。”
“哦，宁安小妹啊，跟我们泉乡很近嘛，我们都是水乡人。”说着，郑局长笑了。
孟舒砚转头眼神示意到旁边的人，赶紧去订地方。
中午11点半左右，他们一行人出发到了一家专门吃私房菜的家庭式餐厅。这家店位置很隐蔽，不在外街，也没有广告牌什么的，只招待熟客或者被熟客介绍来的客人。
孟舒砚又一次对柳菲灵的急智感到满意。
的确他是早知道柳菲灵跟郑局长是老乡，但是没料到她自己反应这么快，用老乡这一层关系把他们拉近了，让郑局长不好再拒绝一次家庭的聚会。
在布置温馨的环境里，自然说什么谈什么也都容易被人接受一点。
饭桌上喝的酒正是泉乡特产黄酒，郑局长招呼着柳菲灵，“来，小老乡，我们喝一个。”
孟舒砚看了柳菲灵一眼，她已经双手端起酒杯，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，欠了欠身，“那我先干为敬。”孟舒砚动了动嘴唇，最终还是没说什么。
酒过三巡之后，郑局长招了招手，让柳菲灵换到自己身边来坐。
跟她说家常的时候，时不时还摸摸她的小手，或者拍拍她的肩膀。柳菲灵一直保持着尽量自然的笑脸，笑得她的苹果肌都要酸了。
期间，孟舒砚就一直坐在郑局长的另外一边，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平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这就是孟大BOSS交代的任务，她不相信他不知道这位大官有这些揩油吃豆腐的习惯。偶尔她抬起眼睛，跟他目光交汇时，看不到任何多的表情。
仿佛自己这样硬撑着恶心，强颜欢笑陪着郑局长聊天，说笑，喝酒吃菜，都只是合理工作的一部分。是因为她拿了他发的薪水，所以就该做的本分。
其实他们在边上说着什么，柳菲灵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，她的意识已经半模糊了，只感觉着自己只剩一个肉身还坐在这饭桌边上，别人夹菜过来她就微笑着说谢谢，别人端酒过来她就拿起来说干杯。
完全把自己当成是一个麻木的机器人一样，执行着自己大老板的命令，陪着这位“贵客”。
在郑局长给柳菲灵斟满了不知道是第多少杯酒的时候，孟舒砚终于起身开口道，“郑局长，这杯还是算了，她都已经醉了，我来代她喝！”
“不用，我还能喝。”说着，柳菲灵端起酒杯，仰头灌进嘴里，她的味觉早已经失效。
“好酒量！”郑局长说着，又对孟舒砚挥挥手，“没事，孟总你坐下，我们水乡人喝点黄酒多少都不怕的。没事，没事。”
说着他伸手摸到柳菲灵的手，不过这次却“咦”了一声，“小老乡，你这手背上，怎么好像过敏了？”
刚才还滑溜溜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，现在都是红疹，不免让他有些扫兴。柳菲灵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，也不答话，傻笑着。
孟舒砚微微皱了皱眉头。这酒虽然度数低，但是手工酿造，后劲十足，柳菲灵现在连看人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了。孟舒砚直接起身过去扶着她，对郑局长说道：“可能是酒精过敏，我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休息一下。”
他抓着柳菲灵没等郑局长反应，就直接去了外面，秘书Lina也跟了出来。
“送她回家。”孟舒砚叫来司机，又转头对着Lina说，“你跟着一起去，把她送进门，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Lina虽然心里不太情愿，但不可能当着孟舒砚的面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，只能点点头，跟着司机一起架着柳菲灵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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