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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失明后认错夫君 > 第23章

第23章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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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别走……

    “求您,带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更加隐忍冷静。

    仿佛极力压抑之下的挣扎,像是对一个极度思念又极度不愿思念的人所说。

    但阿姒没听清他唤的是谁。

    又或者,不是思念某个人,而是怀念过去的自己。

    阿姒轻推他:“夫君,醒醒。”

    青年松开她的手。

    压抑的呼吸迅速平缓。

    阿姒没想到他居然醒这么快,猜他大抵是因常年做暗探,连做梦也绷着根弦。

    她放柔声音:“你还好么?”

    晏书珩望向窗边,窗纸透入朦胧的光,入睡前的黑暗已被稀释掉几成,他答非所问道:“天快亮了。”

    转头见阿姒摸索着要来寻他,晏书珩想起昨夜浓墨般的黑暗,轻握住阿姒的手,贴在自己面颊上。

    “在这。”

    指端刚触上他,阿姒急切起身,手背再次探上他额际:“你额头好烫!”

    晏书珩用自己手背触了触:“烫么,大抵是你手凉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,但语气很淡,像一团随时会消散的曦光。

    听得叫人揪心。

    阿姒挪近,半边身子压着他。

    晏书珩也不推开。

    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试他额头温度:“是真的烫。”

    额头相碰,难免触到擦伤,晏书珩眉心轻蹙,并未表露任何异样。

    阿姒又去摸他的手:“夫君,不是我手凉,是你手烫。”

    直觉他昨夜定经历了什么事,她不便追问,只关切道:“你不会淋了雨吧,难受不,要饮水么……”

    晏书珩耐心听完她一连串的追问,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缓声答:“淋了些雨,但不打紧。”

    他安静躺着,温柔但稍显茫然的目光寸步不离地追随阿姒双眼。

    此刻她眼里满含担忧。

    像柔软绸缎,叫人不自觉想沉迷在这万丈温柔之下。

    又像片撒下的巨网,让人不由戒备。

    晏书珩错开目光。

    阿姒以为他无力回应,兀自道:“怎么不打紧?秋冬之交若淋了雨易染风寒,你躺着,我唤竹鸢去请郎中。”

    怕他不听话,她还刻意压低声音命令道:“不许起来。”

    简直把他当孩子般连哄带吓,晏书珩笑道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胡乱套上外袍,牵了牵她袖摆,阿姒蹙着眉扭过头:“不是让你别动么?逞什么强。”

    晏书珩轻弯嘴角:“夫人,你的外衫,似乎穿反了。”

    阿姒摸了摸,还真反了。

    他倒挺照顾她的颜面,体贴地多了句“似乎”。她清咳一声:“夫君生病,我哪还有心思放在衣裳上?”

    晏书珩无声笑了。

    这点小病其实

    不算什么,但她小题大做的模样很是可爱。

    他抵唇低咳:“辛苦夫人。”

    裙角匆匆消失在门后。

    晏书珩听到她唤竹鸢拜托祁君和请大夫的声音。竹鸢应下了,再回来时,不忘添油加醋:“昨夜郎君回来时身上湿透了,额头还有擦伤,看着真是叫人揪心,但郎君回来第一句话竟还是问起娘子睡了没。”

    晏书珩没有听到阿姒回答。

    但她再回到屋内时,垂着长睫,面上怜惜又动容。

    他满意地笑笑。

    竹鸢这侍婢的月钱可以提一提。

    阿姒在榻边坐下:“额头怎么受的伤,为何不说,疼么?”

    晏书珩淡道:“轻微擦伤,夫人适才都未察觉,可见伤得不重。”

    这话怎有些幽怨?

    阿姒俯下身,一手撑在榻边,一手去摸索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晏书珩安静不动,她像一片软云慢慢靠近,停在他上方,投下缱绻的阴影。

    她稍微靠上了些,他对上的不是她的脸颊,而是别处。

    那片软云顿时有了触感。

    晏书珩偏过头。

    阿姒把住他的脸,指腹轻触他眉头,察觉青年眉心皱起,调笑道:“都是夫妻了,还害什么臊。”

    指腹下的眉心蹙得更深。

    晏书珩闭上眼。

    不去看不该窥视的地方,也不去想她话里暗示的那些旖旎过往。

    属于她和江回的过往。

    她身上清淡好闻的香气压下来,那张温柔的渔网张得更大。

    甚至贴上他鼻尖。

    晏书珩仍闭着眼,眉间一派流云般的澹泊,手指却不觉蜷起。

    阿姒浑然不觉,对着他额际的方向轻柔地吹气:“这就不疼了吧?”

    晏书珩闭着眼,没回话。

    阿姒看不到他神情,只当他病得无力回话,又在他额头吹了吹。

    腰际忽然掐上一只大手。

    力度又大又克制。

    他烧得声音沙哑,落在耳边像他粗糙指腹挠过掌心,酥酥痒痒:“夫人……别离我太近了,我怕我克制不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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