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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失明后认错夫君 > 第27章

第27章(第1/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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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轻如流沙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却像铺天盖地的沙尘袭来。

    晏书珩掌心略收。

    随即他笑了,此时舱内暗如浓墨,她纵是复明又如何看得见?

    梦呓罢了。

    薄唇牵出自哂的笑,晏书珩搂着阿姒再度合眼,怀中女郎却抖了抖。

    她不敢置信道:“你……你是晏……”

    “晏”字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但晏书珩听得真切。

    黑暗中,他支起身子,手仍圈紧她腰肢。明知和一个做梦的人对话得不到回应,他还是贴近她耳际,哄着问:“晏什么?”

    阿姒自然未应,数息过去,她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下,没一会,呼吸渐匀。

    晏书珩却并未躺下,左手撑着上身,右手把玩着阿姒的长发。

    他心中十分清楚,她在梦中所见到的、所呼唤的那位夫君。

    应当不是他晏书珩。

    必然不是。

    晏书珩将那缕头发绕在指上,圈圈收紧,仿佛要借区区几缕情丝拴住她。

    他对着满舱的寂暗无声而笑,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语:“我承认,这是嫉妒。

    你也赌对了,是骗人的狐妖先动了心,但狐妖或许会输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.

    酒让人沉眠。

    阿姒这一觉睡得极久极沉,恍惚间许多张脸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有陌生,也有熟悉的。

    人面兽心的郑五和云娘。

    纠缠调戏她的那些纨绔子弟、眼冒饿狼般淫光的历城城主。

    还有江回。

    他在梦里也冷着脸,耳根依旧微红,在个陌生巷口同她买莲蓬。

    “不必找了。”

    他连莲蓬都没拿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夫君……等等。”

    阿姒隐约记得他们喝过交杯酒,已是夫妻,她讶异于他的冷淡,追上去想要牵住他袖摆。习武之人惯常穿窄袖衣衫,阿姒捉了好几次才捉住他袖摆。

    她急道:“夫君,你要去哪儿?”

    低头一看,手中堪堪才攥住的窄袖,正一点一点、慢慢变长。

    阿姒眼睁睁看着那身利落的窄袖墨衣褪去颜色,变成玉白长袍,袖摆饰以繁复纹样,在日光下光华流窜,摸在手中却不大柔软。

    周遭景物忽而扭曲。

    窄巷变成竹林,被她牵着袖摆的青年含笑转过身,笑意和煦。

    “你能看得见了。”

    是的,她能看得见了。

    阿姒一时未顾得上别的,低声重复他的话:“我能看得见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君……我能看见了……”

    狂喜如潮,她贪婪地用目光描摹周遭景致,这才察觉不对,视线愕然定在被她牵着袖摆的青年面上。

    她唤错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她的夫君。

    他是那位

    只遥遥一瞥,清雅和煦却据称心狠手辣的晏氏长公子。

    他正含着笑看她,眸中柔情似水。

    阿姒却不住地后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晏……”

    梦被剪断了。

    耳边隐约有人呢喃,但阿姒实在太困,不管不顾地继续睡去。

    尔后一夜无梦,再睁眼时,依旧一片黑暗。梦中复明的感觉是如此真切,阿姒眼闭上又睁开,伸手在跟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指端被人握住了。

    青年将她指尖裹入手中的同时出声安抚:“别怕,是我。”

    他一说话,阿姒便觉舌头发麻。

    昨夜酒后那番试探和旖旎的记忆如潮水漫上,锁骨下几寸处似乎被虫子轻轻蛰咬,阿姒心口一紧,竟不知如何面对。

    她不由自主拢住衣襟,抿了抿嘴,随即嘴角被他指腹轻触。

    青年柔声道:“有些肿。”

    哪壶不开提哪壶……

    阿姒忍着臊意,不甘示弱地问:“那夫君呢,舌头可还麻着?”

    对面果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停留在她唇上的手亦收回。

    阿姒暗笑,他可真是自不量力,明明自个就是个爱害羞的人,却总是主动挑事。正为扳回一局暗自高兴,清雅的气息忽而近了,后颈也多了一只手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比从前还温柔,甚至多了几分温'存,轻轻揉捏她后颈一处圆润的骨骼:“夫人不必担心,我舌头不麻,你若觉得不够,我们可以继续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门“吱呀”开了。

    阿姒的心提起又落下,朝着门边惊喜喊道:“阿鸢,你来了啊!”

    竹鸢错愕地停住,她一进门便看到女郎坐在榻上,而长公子扣着女郎后脑勺,正将脸深深埋入她颈窝。

    竹鸢察觉气氛不对,端着饭食,不知该进还是该退,征询地望向二人。

    晏书珩直起身,姿态端方。

    他长指轻整衣摆,温声道:“无碍,夫人想必也饿了,端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竹鸢忙要上前服侍阿姒。

    晏书珩淡道:“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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