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记忆浮现(第1/2页)
灼热的空气，暴戾的邪气，黔墨眼中的浑浊渗透着杀意，那是只有充满了极致的恨才会出现的神情。
他在恨着自己？
不。
他在恨着司马家！
司马晴挤不出声音，而掐着她脖子的黔墨正沉静在某种报复的快感中。那是一种极度扭曲的憎恶，极不稳定的情绪让他迷失理智，混乱的记忆和痛楚叫他阴晴不定，此刻根本认不出眼前人。
但他认得司马家人的气味，认得那古老浓厚的血脉和灵力的感觉。
没错，这女人就是可恶的司马家人，就是那该被他撕成碎片也死不足惜的司马家人！
“……该死……你们，都该死！”他憎恨，他愤怒，就因自己是上古邪兽的末裔便活该被司马家人穷追围剿，便活该被仍进三昧真火，便活该被生生扒皮拆骨，受那般堪比炼狱的酷刑？
此刻的他才不是司马家的犬神，而是六百年前的那只祸斗，而是在六百六十六个神历日受尽了残酷折磨的那颗元神之魂！
“死吧，死吧死吧！司马家人都该挫骨扬灰，都该不得好死！”他宛如疯魔，狂邪暴戾的杀意背后，是谁都无法理解的痛楚。
可司马晴，竟是一点都不曾觉得害怕。
犬神绝不能想起被重炼前的记忆，那是绝不能被触碰的禁忌。一旦触碰了，便是崩坏的开始……司马晴一直记得这句话，也是司马家上下都不敢忘记的叮嘱。就像家主手札里所记录的那样，监测黔墨的状态、消除黔墨的记忆，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。
司马晴之前还觉得这样对黔墨不公平，对黔墨太残忍，然而此时此刻，她却彻底认同了几百年来一直传承的做法。
不因为别的什么太多的原因，只因为现在的这个黔墨，真的是太痛苦了啊！
司马晴说不出话，咽喉的窒息已让她两眼发黑，身体拿不出抵抗的力气。
只是，眼角的泪一滴滴悄然滑落。
如果她真的就这样死了，只希望黔墨干脆就一直这样疯魔下去，别再恢复理智。只希望他永远都不要记起自己今天杀死了谁，哪怕就这么一直活在六百年前的疯狂的恨意里……
“小晴！”
司马兰英惊呼，在黔墨突然掐住司马晴脖子的一刻便冲了上去。却一道咒术还未打出，便被黔墨扑倒在地——
那鼻息游走在司马兰英脖颈之间，每一丝都散发着凶残和暴戾，就像是一把随时都会要她命的刀子。
“你，也是司马家的人啊。”
“我命令你住手！”司马晴一声高斥，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了黔墨夺命的手。瞬间，黔墨额头上的司马家的咒印显现出来，想与“主人命令”背道而驰的他痛苦抱住了头。
“小晴！”司马兰英惊魂未定，赶紧挣脱跑了出来，却是一道黑影更快，在她之前闪到了司马晴面前。
“……你。你！”黔墨怒视着女人，想出手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的动不了，就是不能将心中的恨意对眼前人化作杀戮。
那“命令”的力量束缚着他，就是不能为所欲为，但哪怕是承受血脉逆流的痛楚，他也依然拼命抗争着：
“这算什么，你以为区区一句话就能、阻止我？我所受的苦……你们司马家对我所做的一切，可比这些破命令痛多了！”
“你。你。我要把你……！”他咬牙切齿，字字句句都是难掩的愤恨，若不是那句命令，早就是能撕了这两个司马家人。
但眼前的这个女人，竟是不见丝毫慌张，那双凤目中的神情甚至是一种温柔和平静：
“你要把我碎尸万段？因为我不仅是司马家的人，还是和你绑定了契约的那个？”她仿佛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，就好像在说着看电视还是不看电视。
却那眼中忽而侵染了一丝悲哀：“黔墨，你真的这样想吗。”
她不是疑问语气，瞬间眼中又是转起了泪水，但始终没有让它掉下来。
司马晴并不认为这事应该悲伤的时刻，只是看到这样的黔墨便就是难以控制。现在的黔墨是混乱的，但她不是，然而正因为不是，所以心绪才会如此复杂。
黔墨。
这女人是这么喊他的，可他眼下记不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名字。却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居然对黔墨两个字生出了一种熟悉。
“你是……可恶，你这可恶的女人……”他头疼欲裂，咒印和混乱的记忆、心绪搅和在一起，这感觉生不如死。越是反抗越是如酷刑加身。
黔墨周身的气息越发混乱，痛楚甚至逼出了那长长的獠牙。而岩石下的熔浆仿佛有所感知，翻滚的越发猛烈。
咕噜噜噜……
熔浆的声音引起了逆夜的注意，神色一紧：“糟了，辉夜，你去看看下面。”
“我吗？”辉夜从逆夜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，显然不太愿意。可白夜的驱邪已经到了最后一步，少不了逆夜协助。
辉夜瞅瞅不远处的黔墨，又看看深不见底的火山口，本就在瑟瑟发抖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。
翻滚的熔浆像是血盆大口，冒出的泡泡让这火山口看上去就像一锅煮沸的浓汤。辉夜如雕塑般定在了那里，瞪大的眼中映着熔浆
他在恨着自己？
不。
他在恨着司马家！
司马晴挤不出声音，而掐着她脖子的黔墨正沉静在某种报复的快感中。那是一种极度扭曲的憎恶，极不稳定的情绪让他迷失理智，混乱的记忆和痛楚叫他阴晴不定，此刻根本认不出眼前人。
但他认得司马家人的气味，认得那古老浓厚的血脉和灵力的感觉。
没错，这女人就是可恶的司马家人，就是那该被他撕成碎片也死不足惜的司马家人！
“……该死……你们，都该死！”他憎恨，他愤怒，就因自己是上古邪兽的末裔便活该被司马家人穷追围剿，便活该被仍进三昧真火，便活该被生生扒皮拆骨，受那般堪比炼狱的酷刑？
此刻的他才不是司马家的犬神，而是六百年前的那只祸斗，而是在六百六十六个神历日受尽了残酷折磨的那颗元神之魂！
“死吧，死吧死吧！司马家人都该挫骨扬灰，都该不得好死！”他宛如疯魔，狂邪暴戾的杀意背后，是谁都无法理解的痛楚。
可司马晴，竟是一点都不曾觉得害怕。
犬神绝不能想起被重炼前的记忆，那是绝不能被触碰的禁忌。一旦触碰了，便是崩坏的开始……司马晴一直记得这句话，也是司马家上下都不敢忘记的叮嘱。就像家主手札里所记录的那样，监测黔墨的状态、消除黔墨的记忆，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。
司马晴之前还觉得这样对黔墨不公平，对黔墨太残忍，然而此时此刻，她却彻底认同了几百年来一直传承的做法。
不因为别的什么太多的原因，只因为现在的这个黔墨，真的是太痛苦了啊！
司马晴说不出话，咽喉的窒息已让她两眼发黑，身体拿不出抵抗的力气。
只是，眼角的泪一滴滴悄然滑落。
如果她真的就这样死了，只希望黔墨干脆就一直这样疯魔下去，别再恢复理智。只希望他永远都不要记起自己今天杀死了谁，哪怕就这么一直活在六百年前的疯狂的恨意里……
“小晴！”
司马兰英惊呼，在黔墨突然掐住司马晴脖子的一刻便冲了上去。却一道咒术还未打出，便被黔墨扑倒在地——
那鼻息游走在司马兰英脖颈之间，每一丝都散发着凶残和暴戾，就像是一把随时都会要她命的刀子。
“你，也是司马家的人啊。”
“我命令你住手！”司马晴一声高斥，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了黔墨夺命的手。瞬间，黔墨额头上的司马家的咒印显现出来，想与“主人命令”背道而驰的他痛苦抱住了头。
“小晴！”司马兰英惊魂未定，赶紧挣脱跑了出来，却是一道黑影更快，在她之前闪到了司马晴面前。
“……你。你！”黔墨怒视着女人，想出手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的动不了，就是不能将心中的恨意对眼前人化作杀戮。
那“命令”的力量束缚着他，就是不能为所欲为，但哪怕是承受血脉逆流的痛楚，他也依然拼命抗争着：
“这算什么，你以为区区一句话就能、阻止我？我所受的苦……你们司马家对我所做的一切，可比这些破命令痛多了！”
“你。你。我要把你……！”他咬牙切齿，字字句句都是难掩的愤恨，若不是那句命令，早就是能撕了这两个司马家人。
但眼前的这个女人，竟是不见丝毫慌张，那双凤目中的神情甚至是一种温柔和平静：
“你要把我碎尸万段？因为我不仅是司马家的人，还是和你绑定了契约的那个？”她仿佛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，就好像在说着看电视还是不看电视。
却那眼中忽而侵染了一丝悲哀：“黔墨，你真的这样想吗。”
她不是疑问语气，瞬间眼中又是转起了泪水，但始终没有让它掉下来。
司马晴并不认为这事应该悲伤的时刻，只是看到这样的黔墨便就是难以控制。现在的黔墨是混乱的，但她不是，然而正因为不是，所以心绪才会如此复杂。
黔墨。
这女人是这么喊他的，可他眼下记不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名字。却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居然对黔墨两个字生出了一种熟悉。
“你是……可恶，你这可恶的女人……”他头疼欲裂，咒印和混乱的记忆、心绪搅和在一起，这感觉生不如死。越是反抗越是如酷刑加身。
黔墨周身的气息越发混乱，痛楚甚至逼出了那长长的獠牙。而岩石下的熔浆仿佛有所感知，翻滚的越发猛烈。
咕噜噜噜……
熔浆的声音引起了逆夜的注意，神色一紧：“糟了，辉夜，你去看看下面。”
“我吗？”辉夜从逆夜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，显然不太愿意。可白夜的驱邪已经到了最后一步，少不了逆夜协助。
辉夜瞅瞅不远处的黔墨，又看看深不见底的火山口，本就在瑟瑟发抖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。
翻滚的熔浆像是血盆大口，冒出的泡泡让这火山口看上去就像一锅煮沸的浓汤。辉夜如雕塑般定在了那里，瞪大的眼中映着熔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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