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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熏白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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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毛孝刚先听他讲了一番缘故,很是惊讶:“那柔玄镇刮了层地皮,死了许多人,就这般算了?”

    邹德善已回到军门,谢灵松不沾手税银,只唤程杰江给军门通消息,说是税银让邹德善愿留多少便是多少,谢灵芝身染恶寒,这几日就致任辞官。&40;&29378;&95;&20154;&95;&23567;&95;&35828;&95;&32593;&45;&119;&119;&119;&46;&120;&105;&97;&111;&115;&104;&117;&111;&46;&107;&114;&41;他身为雍州知州,在辖内调动一个候补官员过来,临时处理柔玄镇政务,应付年底税收。程杰江知道后,也甚是惊讶,后来听说是洛阳谢家有人来了雍州,便明白过来。只怕谢家又有了变故,并不愿在生死关头惹上事端,宁肯退让些,息事宁人。

    邹德善既拿到他想要的,也就不计较其他了。他拍了拍胸脯,许诺柔玄镇剩下的税银足够给府衙交差,军门加派许多人手,守在城门四处。柔玄镇也将一如平常,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程杰江把玩着两个文核桃,看他惊讶反而奇道:“不然怎样?”这场民变,说到底就是军门和衙门在争钱而已。

    毛孝刚心想那些富户乡绅在大雾中出迎谢知州,可是跟军门划开了关系,想要依附谢家兄弟。如今谢知州转头就和邹德善沆瀣一气,把这些人都卖了。最惨的是,谢灵芝课他们的税,比往年重了三倍!谢知州离开柔玄镇,是指望不成邹德善还他们的钱的。

    “谢知州只是将弟弟在这滩烂泥里扯出来,其他一概不管。”程杰江摇了摇头说道:“只苦了要来柔玄镇的那个候补官员……还自以为是得到上官青眼,熬出头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自谢灵松要求他去协理府衙事务,他已匆匆翻了一遍黄册和鱼鳞册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死了人,出了事,但这税还没收完呢。按着法定的税赋往下收,先前的苛捐杂税是个什么说法?指望一个长做候补冷板凳的人,去邹德善的虎口里拔牙吗?百姓们也不会让的,凭什么别人少收自己多收?”

    毛孝刚以前也当过官,他拈着指头算了算,把程杰江的话补充完。“按照谢灵芝的法子去收,就算有钱人能过活,穷人就要了命了,到了寒冬腊月,不要说卖儿卖女,镇上真要饿死冻死人的。”

    他拍了一下桌子,突然明白过来了。“谢知州这……这……”他竟有些无法形容了。谢灵芝致任辞官,他还没收完税就不当官了,这错总不能是他的。邹德善将钱吃下大半,这钱不是他收上来的,他自然心安理得。如今柔玄镇封锁消息,外边听不到任何风声,等到候补官员来到柔玄镇,这些黑锅就有了主人。

    程杰江定下结论。“这就是个谁来谁死的局面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个人相对无言,雍州地界有二十二个县镇,一城一隅的饥寒在谢灵松的眼里不算什么,柔玄镇到时候就算饿殍遍地,远在洛阳的谢灵芝一点嫩皮儿都蹭不到,彻底脱解了关系。

    程杰江苦笑道:“毛老兄,你说我在谢灵松那儿独吞了什么好处呢。”

    毛孝刚默了一会儿,却不认同。“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,这个我总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白明简在程家院子里,对着府衙的方向跪下。

    程二郎一出屋子就瞧见了,对着阿措指了指,阿措则摇了摇头,将他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没有香烛纸马,没有薄酒祭品,连口中的祷告也无法出口。白明简咬破手指,一滴鲜血滴于土中。“孺子之血,敬奉恩师,一点通灵,馨香万古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看着他挺直修长的后背,静无声响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程二郎见他还跪着,忍不住问道。“读书人都这么怪吗?”

    她轻声说道。“是规矩比较大。”

    这应该是祭给黄老爷子的。他俩虽没随着黄老爷子去白玉京,但各自发下的承诺却更重了。她在心中暗自比较了下两人的诚心,抬头望了望午后飘不动的云彩。“黄老爷子你占便宜了,我这份我还不敢说呢,他的少年心已经给你应诺下了。”

    白明简站起来转过身,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他的神情很是平静。

    她心里嘀咕着好像这几天东跑西颠,他的身体终于吃进去饭了,这么看着,他竟有些长高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把这块木头修一修吧。”白明简的晨课时辰过了。他记忆力超群,都是默记默写,她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自己在做。

    她早上说起前往岳麓书院的事情,他什么都没说。真不知道他是认可了,还是不认可。好吧,让他相信一个奴婢能穿涉千里河川,确实是艰难了些。

    她比量着个形状,将块破木头给他扔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拿在手里呆了一下,还是去修了。

    她提着的心终于回落了些,这应当就是他信任自己的意思吧。

    她惦记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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