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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瓜冲突遇似曾相识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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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管母亲咋说,改革都认为无论怨恨深浅。&29378;&20154;&23567;&35828;&32593;&936;&969;&936;&12290;&120;&105;&97;&111;&115;&104;&117;&111;&65287;&107;&114;不应该“绵绵无绝期”。贾主任犯过罪,有过错,不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吗?撤了职,坐了牢。经过了改造,不就是一个“新人”吗?这个社会,他身边的人,对他是否应该宽容一些呢?毕竟他已经到了暮年,孑然一身,还能活多久呢?

    在刘玉明的核桃树下,贾主任慷慨陈词:“那年在大队批斗洪县长,是我儿县上红总带的人,咱就是组织了个场场,讲了几句话,连个指头都没动一下,精明在场哩。再有,司主任的家,是我带人抄的,不过,咱就是个副手,能不听一把手的?咱就是个执行者。为啥跳井,咱不亮清。定叛徒,那是大队的革委会,我没举拳头,精明也在场,做的记录月娃,你说句公道话,我做的那些事,哪一件不是照着红本本,红头文件?到了我!我儿那四个瞎?有吃有喝,为啥把我公职开除了,让人咋过活嘛!”

    刘玉明磕磕烟锅:“贾主任,你也是当过领导的人,上头结论已经下了,把出的屎还能煨回去?我能说啥?再甭折腾了,安安地。”

    “毛——主席都说,有错必纠,右派都能摘帽,我”

    “就算政治上的事咱挖抓不清,你把知青睡了,咋说?”

    贾主任张口结舌,仍在狡辩:“人家没告我强——奸,再说证据在达?”

    “再甭胡燃了,后来公家调查,你承认了没有?还要啥证据?娃都生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?你说谁把娃生了?”贾主任的神经骤然绷紧,连连追问。

    话赶话,刘玉明刚出口,意识到麻烦,这个他刘家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就此被公开了吗?他赶紧补救,“我就是比喻嘎子,和人睡。你敢保证没娃?”

    刘玉明的话无异于给贾主任心中的死水溅起了波澜,此话可能并非空穴来风。怪不得有一次自己向精明诉苦说老婆无情,子女不孝,怕死后没人为自己卖寿材,他阴阳怪气地说了句:“怕有人哩!”贾主任想起来:在各小队的知青中好像又三个人,杨如锦,蒋晓霞,妹妹,到底是谁留下了自己的骨血呢?他打算好好查一查。

    喝罢汤,春花大发丈夫到娘家弟弟家借了辆重卡,顾不上收拾碗筷,赶紧叫上改革把挑好的西瓜饱饱装了一车,准备连夜直奔县城南门外的九成宫。明天是礼拜,又赶上放暑假,来往的游客能不多吗?

    九成宫售票处两旁的路边是摊贩们争抢的重地,谁早一步,谁就能占据离入口处最近的位置,生意就好很多。不过,春花一家紧赶慢赶,还是被两三家卖水果的同行抢了先。改革的父亲认了方位,在稍远的大柳树下卸了车。他说上午阳婆嗮,午后就有树荫,在后就是山体蔽日了。天刚明,一家三口开始撑摊子,把过夜的凉席苫在瓜堆上,把没漆过的破桌子推到路边,旁边是水桶,垃圾筐。一家三口就着凉水,吃了椒叶馍。春花的丈夫赶回上丰地晒麦,顺便给内弟去还车。

    太阳升起来了,班车,摩托车,小轿车,自行车,还有游人,都乱糟糟地来到了。见上了人,各个摊子争先恐后地往前推,把本来十分宽敞的马路挤——压成了窄巷。中午,阳婆当空,热浪汹涌,买瓜的游客多了起来。改革对母亲说“尿一下”,便跑开了。他出了厕所,远远看见自家的瓜摊前停着一辆小轿车。他分开人群,见车下几个西瓜散落一地,有的已开裂,红瓤飞溅。母亲倚在车头,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环立一旁。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十分委屈:

    “你把摊子摆到路上,咋怪我们嘛。”

    “达是路,达是地,你说了不准事,你寻城管去,我交了费的。”春花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票据。

    “把你的摊子撞了,算我们不对,那也不能让我们把瓜全买下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,烂的,开了的,花了的,我咋卖?”

    “那,我们要。”一个女生想息事宁人。

    “那花了皮的,咋办?”春花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“那还能卖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试卖嘎儿,咋样?”

    高挑的女生不耐烦了,打开车门,准备取手袋。

    “眼镜男”制止了她:“别,望南,这不是钱的事,要讲理。”

    一言未发的改革从双方的对话中有了自己的判断。母亲占道不对,车轧西瓜也有责任,解决起来好像并不难,只是条件问题。他把母亲劝到树下:“阳婆大,先歇嘎儿,有我哩。”回到摊前,改革蹲下,分别把烂的,花皮的,开裂的归拢,抬起头先道了歉:“对不起,我妈脾气不好,是这向,三个烂的算你的,其他的算了。”

    改革与他母亲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学生们大感意外,他们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了。“眼镜男”显得不安:“不,不,开了的你咋卖?还是算我们的。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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